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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何从家里出来，拉住了一心只想赶紧带他回家的程野：“陪我去商场一趟，我要买点儿东西，总不能空着手去你家里过年。”
“哦，好。”程野心想，他倒是想得挺周到的。
肖何在选了一套医用制氧机放在了程野车上：“你妈妈肺炎后恢复，用得上。”
“哎，这个不是咱们公司产的吗？”程野看了看包装。
“对，咱们公司产品。市场反馈挺好。目前很多大医院采购的都是这个。”
“你看我，天天在医疗设备公司上班，都没想到给她把这些东西备齐了。”程野对自己的粗心大意不免有些懊悔。
“如果肺功能没问题，也没必要备这个。你每天在公司哪有一分钟闲着的，想不到，也正常。”他总是能把她从懊恼的情绪里拉出来。
......
“肖何，我妈有时候会比较唠叨，有时候说话呢，也比较直比较冲，你别介意啊。”程野一边开车，一边说。
程野对母亲了解，她想，得提前跟他说一声，不然不知道老妈会不会把场面弄得很尴尬。
“做父母的，都是这样，我爸在的时候也一样。不过你还有老妈唠叨，那也是幸福的唠叨，我不会在意的。程野，在你眼里，我有那么脆弱吗？”说完，他笑着看身边开车的她。
这是肖何父亲去世后的第一个春节，他身边，确实也已经没有人再跟他唠叨什么了。
她突然觉得好像自己说错了话，
又觉得很庆幸自己能把肖何带回家过年，而不是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。
两人再次走进这栋红砖老房狭窄的楼梯通道，一进门，程母就看到了程野身后的肖何。
“阿姨，过年好！”肖何向程母拜年。
“你也过年好！小野说你一个人在这过年，那多没意思，就一块儿吧。”
肖何把制氧机放在了客厅：“阿姨，您的肺，还得养，别太累了，平时吸吸氧。”
“哎呦，你来过年，还这么客气干嘛，这......”程母看着程野，有些无措。
“妈，你用上吧，这是我们公司产品。肖何，以前是程田他们医院的医生，那天晚上就是他和我一起把你送到医院的。”
“那真是谢谢你了。你这手.......”程母看向肖何吊在胸前的手臂。
程野刚想说，他是为了保护她受了伤，被肖何抢先了一步：“意外，没事儿，过段时间就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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