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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月红在戏楼里来回走着，满脸愁容。
这戏楼是新搭的，头顶梁子上的漆还没干，空气里漫着一股淡淡的生漆味。
戏台子刚送来的时候，二月红正在南边盘口上看货，也算是并不知情。
等下人禀报消息过来，几人急忙打道回府，刚到街口，就瞧见这戏楼的大梁都挑已经起来一半了。
后来管家说戏台是西北的几名沙客送的，也不知道是哪年哪月听过他的戏，忽然就甩手送了个戏台，也算是给打了二月红一个措手不及。
戏台肯定是好戏台，都是上好的料子搭起来的。
只可惜他们不懂规矩，戏台台口朝西。
朝西的戏台为白虎台，破台以前不能开戏，如若硬开，是件不合规矩的事。
可这台又是三天前送来的，今夜若再不开场，也定是件不吉利的事情。
锣声响过三巡，听客满堂，准备开场。
二月红上台开唱后，几楼的包厢全都座无虚席，就连楼道里都连着坐满了人。
张启山三人来的时候，却不赶巧儿，戏已开场。
古时便有规矩，戏一开唱便不得再停。
规矩是定不可破的，出于无奈，几人只能在后排站着等着散场。
“这地方好大啊。”
泷尘站在后排，无奈身高不够高，只得拉着张日山的衣角，努力地踮着脚尖往四周瞧。
张日山感觉到泷尘在下面拽他，把视线从台上的二月红身上移开，扭过头看着泷尘的样子轻笑了一下，抬手把她抱了起来。
泷尘也不反抗，老老实实伸出胳膊地让他抱着，正好视线变高了，便搂着张日山的脖子使劲往前瞧。
整个戏楼灯火通明，几层楼都坐满了人，旁边的楼柱子和大梁都是红木挑起来的，显得十分奢华。
“好听吗？”
张日山有点好笑地看着她，收紧胳膊把她往上抱了抱。
他现在看着泷尘有忽然一种很有成就的感觉。
“我听不懂，不过那副头面是好看的。”
“你还知道那个？”
张日山听了她的话有点诧异，把目光放远重新落在二月红那副头面上。
头面上挂着各种各样的珠子，全都闪着耀眼的光。
大概小女孩都喜欢亮晶晶的东西，张日山心想。
“对啊。”
泷尘点点头，“我以前在北边儿讨口子的时候进过戏班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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